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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斋志异之《义鼠》

原文

沛沛杨天一言:见二鼠出,其一为蛇所吞;其一瞪目如椒,意似甚恨怒,然遥望不敢前。蛇果腹蜿蜒入穴,方将过半,鼠奔来,力嚼其尾,蛇怒,退身出。鼠故便捷,欻然遁去,蛇追不及而返。及入穴,鼠又来,嚼如前状。蛇入则来,蛇出则往,如是者久。蛇出,吐死鼠于地上。鼠来嗅之,啾啾如悼息,衔之而去。友人张历友为作《义鼠行》。
沛沛  (选自《聊斋志异》)


译文

沛沛杨天一说:看见两只老鼠出来,其中一只被蛇吞吃;其中(另)一只眼睛瞪得像花椒的果实般大,好像十分愤怒,但远远望着不敢上前。蛇吃饱肚子,蜿蜒曲折地进洞;(蛇)刚刚将蛇身经过了一半,另一只老鼠跑来,用力咬嚼蛇的尾巴。蛇发了怒,退回身子出了洞。老鼠本来就敏捷,很快就逃离,蛇追不到而回。等蛇想进洞时,老鼠又来了,如以前那样去咬嚼。蛇想进洞鼠就来,蛇岀洞鼠就跑开,如此反复好长一段时间。蛇只好出来,在地上吐岀死鼠。另一只鼠马上过来嗅嗅死鼠,啾啾地悲鸣着好像在哀悼叹息,(然后)用口衔着死鼠离去了。朋友张历友为这事作了一篇《义鼠行》的文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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